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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直接投资

对类似马来西亚般的小国而言,坐以待毙或单打独斗都不应是选项,但在美中两个大国之间选边站,则无疑将自己卷入漩涡,加剧冲突,更何况马来西亚坚持“不结盟运动”中立原则。 回顾晚近经济发展史,包括马来西亚在内的亚洲新兴工业化国家崛起,主要得益于外来直接投资、全球生产和跨国贸易在1980年代之后的急速增长。 当时,伴随全球化和新国际分工趋势,许多欧美和日本为主的跨国企业因成本考量,将生产基地从母国扩张、外移或外包至其他更为廉价便宜的地方,使更多发展中国家得以嵌入这些跨国企业的全球生产网络(global production networks)当中,马来西亚最初开发的自由贸易特区如八打灵再也双溪威和槟城峇六拜,也是主要为这些跨国企业服务。 然而,套用新加坡国立大学经济地理学杨伟聪教授的话,那看似固定、静态、紧密相连且高度镶嵌的全球生产网络,如今其实正在不断进行“脱钩”(decoupling)和 “耦合”(recoupling)的动态演进过程,不断地调整与重塑。这个趋势在2020年之后尤其明显,特别是在高科技与新兴科技产业,理由主要有二。 [vip_content_start] 第一,疫情和行动管制捣乱了全世界的生产节奏,原料短缺、工厂被隔离停产,都让许多生产交付时间一再延迟,从晶片到汽车再到飞机,订单挤压至今仍然存在。第二,地缘政治争端伴随中国崛起和自特朗普1.0开始之后日益白热化。地缘政治自冷战结束后一段很长时间都是经济地理学与区域经济学的冷门选修科目,但现在变得“火热”无法回避,特别是放置在我们身处的亚洲脉络之下。 就连过去崇尚新自由主义、强调“自由市场”并“反对国家过度干预经济”的美国,如今也频频出招,以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考量为由,针对特定关键与策略型产业,采取更为主动、积极和直接的干预措施,如透过关税政策迫使跨国企业重新回流美国设立生产基地,以及通过贸易制裁和出口管制,限制特定尖端技术的输出到指定国家。为鼓励生产“本土化”、“在地化”(localization),美国政府提供大量津贴和奖掖给在当地设厂的企业,但同时也附带许多与地缘政治相关的条款必须遵守。 此外,全球性国际机构如联合国、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这些过去一直扮演“大家长”角色的机构影响力和话语权正在逐渐式微,似乎已经无法驾驭大国间的脱序行为,更难以为小国或发展中国家发声。 以上种种皆迫使跨国企业和生产链之下的发展中国家,皆必须不断因应时势自我调整,以打破过去数十年对全球经济秩序建立的既定认知和课本常识,因为以往的全球生产网络布局和依赖路径理论可能已不再适用在充满不确定性且脆弱的当下。 对类似马来西亚般的小国而言,坐以待毙或单打独斗都不应是选项,但在美中两个大国之间选边站,则无疑将自己卷入漩涡,加剧冲突,更何况马来西亚坚持“不结盟运动”中立原则。如果诸如以上全球性国际机构不作为,失去有效协调功能,马来西亚如今作为东盟轮值主席国,就更应善用平台抓住契机集合区域力量,以东盟集体姿态拟定行动策略,应对可能剧变,把风险降至最低。 东盟是即欧盟之后少数活跃的区域国家联盟,也是全球第五大经济体,东盟和欧盟必然可以找出本身的核心价值与定位,并在美中持续紧张关系中扮演着一股重要的平衡力量。当然,前提是正如首相安华强调,东盟成员国本身必须团结,采取一致的立场与统一策略,才能自强。
2星期前
7月前
8月前
2年前
2年前
马来西亚若要继续在东南亚经济体鹤立鸡群,就应及时醒悟,持续寻找外国直接投资的同时,要更聪明地引入高端项目,而不仅是依赖外国劳动力。 我经营推特渠道多年,主要是把它打造成民意测温计,从流量可以隔空探视各族网民对时事动态的直接反应,有时季节性议题也会引起居住国外的大马公民温馨回应,除却某些无厘头留言之外,单从短小精悍280字母贴文及留言的链接回应,也能体会到大家爱国心切的情操。 开斋节气氛很快就过去,多人都已回归工作岗位面对生计现实,我私人推特最近涌现一股趋势,就是大家都很在乎今后的经济走势与国家管治,等待新政府祭出全套的政经改革大蓝图,而不再是忽悠式的政治空谈。 我摘录两则最受关注的帖文,资讯来源是国际经济学者及科技业者专文,焦点如下:一、《日经亚洲》:马来西亚需要更明智地对待外国投资,政府应推动高端项目来推动经济升级;二、《南华早报》:美中竞争已给越南带来提振,马来西亚现面临“创新”芯片行业的压力; 很明显,两大课题经纬全与国家经济路向及行动方略息息相关,值得稍沾笔墨,多加思虑。 无独有偶,日经亚洲与南华早报分别论述的课题,都是直接关系到我国的电子电气制造业与服务业的竞争力,步入后疫情经济复苏阶段现已身陷十字路口,必须看准方向盘才能继续挺进。 两篇专文焦点皆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作者认为许多经济学家是秉持健康的怀疑态度看待马来西亚,他们担心我国经济已开始出现“过早去工业化”的颓象,今后不该再是追逐外国直接投资(FDI)的数字,而是明智争取高端项目以促进经济升级。 根据官方数据,马来西亚在2021年及2022年总获得1210亿令吉的外来直接投资。马来亚投资银行也道明,半导体行业在过去两年,共占2021年受批准制造业FDI总额的81%,远远超过38%的常年平均水平。 针对这点,日经亚洲及南华早报作者表示,马来西亚若要确保国家工艺结构升级,需要把握的不仅是巧手外交,同时更需要对经济基本面的具体把握。 纵观50多年前已故林苍佑引进电子电器产品领域,马来西亚现已茁长为富有竞争力与贡献力的国家,吐量虽占全球市场份额的13%,但目前锁定的业务,主要仍是相对劳动密集型的下游领域,即供应线中的半导体芯片组装/封装部分,以及制成品测试。 当今的高端工艺趋势,是随着全球越来越多的晶圆制造厂的建立,厂商也在扩大他们在岸外国家的封装和测试设施,以应付不断增长的需求。可是,我国对外吸金的策略一日无改,日后的技术架构就会固步自封。 举个例子,英特尔是全球最大的半导体生产商及马来西亚半导体行业的先驱公司,早于2021年宣布,将在10年内投资约300亿令吉(68亿美元),但扩资范围仍是为了扩大它在我国芯片封装和测试业务。 由于过度满足现状,我国业者经常闭嘴不提永续走向,即这些工厂主要仍专注于组装和包装,长久下去只会巩固马来西亚在低端电器和电子产品领域的地位,高端的竟被后来者居上。 因此,若从供应线与价值链角度衡量,我国可做更多的思维调整来刺激长期的技术升级,并为马来西亚引进更尖端前卫的业务活动,例如半导体/晶圆设计、研究和先进材料供应。 在这情况下,值得考量的路向是从惯常的投资奖掖措施,转变为更仔细校准的惠益,并将我国本土公司和跨国机构的利益捆绑起来。 有人说,东南亚经济体必须在美中贸易战之中选边站,但半个世纪以来马来西亚半导体业得天独厚,在美中夹缝中仍有相对乐观的前景,惟必须紧记国际供应链,是日趋高端自动化与知识产权领航。 此外,非华科技机构现在必须遵守美国“芯片法案”所制定的严格规定,禁止在中国和被认为构成国家安全风险的国家/地区扩大半导体开发和制造的业务,很多亲美国家属下的尖端科技公司都步步为营,致力开拓中国以外的供应链来缓解业务风险。 因此,马来西亚若要继续在东南亚经济体鹤立鸡群,就应及时醒悟,持续寻找外国直接投资的同时,要更聪明地引入高端项目,而不仅是依赖外国劳动力。 谈到我国现面临“创新”芯片行业的压力,该要如何突破科技瓶颈? 马来西亚半导体工业协会主席王寿苔表示,我国若要跨越封装和测试的局限,就必须进入晶圆制造(FAB),但资金非常昂贵;此时,世界各地都正建设许多晶圆制造厂,我们必须吸引他们来马来西亚设厂。 王氏表示,我国目前缺乏富有经验或专业知识的人资来推动高端晶圆制造业,因此必须自知本分,先着眼于引进至少一家中端晶圆制造厂,估计这将耗资4至80亿美元。他强调,有了晶圆制造厂,我国电子电气制造业的供应链就健全了。 针对这点,政治风险咨询公司 BowerGroupAsia(BGA)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恩纳斯鲍威尔认为,长远来看,引进美国出口规则现今仍未受管制的中端晶圆制造厂,可能是个好主意,“但你需要考虑到人才、电力成本、废水、工业气体等因素”。 所以,类似转型必须是一个全国性的战略,如果马来西亚能够执行其战略,那么它就有资格积极参与,否则,最好还是及早自做检讨。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越南是我国在吸金领域的强劲竞争对手。 我在2008年访问越南两大新加坡建设的工艺园,洞悉越南政府当时就坚守促进高科技制造业的理念。15年后,越南更是凭借其相对稳定的政治、具有竞争力的劳动力成本,以及靠近中国的地理位置,对想在中国境外设立多元化供应链的制造商大抛媚眼,除了实施半导体行业免税政策,并为企业提供高达15%的培训费用补贴。 此外,有份业界报告透露,越南现已成为签署自由贸易协议最多的国家之一,早与各国签订13项自由贸易协定,相比之下,马来西亚只有7份类似协定。分析家预计在2022至2027年间,越南半导体制造业每年将增长约6%。 做个小结,从内阁职责与权力架构来看,负责我国经济走向与对外吸资的直系部长该是安华(财政部)、拉菲兹(经济部)及东姑赛夫鲁(投资、贸易及工业部)。他们的策略加油站必须三位一体,如果国人和经济层面业者等待政经改革等得不耐烦,大家该懂得去吵谁了。
2年前